她记得游戏还没开始前,这两兄弟说自己是第一次玩。
萌新,其实比懂一些游戏规则的人要更难弄,因为他们不按常理出牌,运气好了轻易被狼队牵着走,运气不好,狼就算是伪装出花来,萌新也认死理的坚信自己所谓『判断』。
很明显,眼前的俩萌新属于令人伤脑筋的后者。
蒋无目光笑笑地在夜莺、静妮和南歌之间转了转:「预言家,支持你的民好像有点多。」
「我都已经被刀死了,另一头狼要想不被注意当然会支持我。」南歌表情丝毫不乱,说得是有理有据。
蒋无点点头,话锋一转:「那你觉得另一头狼会是谁,冰点是女巫,我是你的金水,好像只能在静妮和夜莺之间出了?」
他想听听南歌的选择,没准能诈出对方的狼队友。
南歌压根不上当:「现在我也说不上来,待会儿投票环节你自己看她们的发言判断就是。」说到这,他扭过头着重对冰点交代道:「屠边局,我死了就剩一张神牌,今晚你肯定会被刀,毒药用在谁身上,一定要慎重,好人阵营能不能赢就全靠你了。」
女巫只有在第一天被杀的时候可以使用解药自救,过了第一天,就不能用在自己身上。
冰点心里也清楚,预言家一死,第二晚的刀口绝对会是自己。
毒撒向谁,是决胜的关键。
法官:【时间到,请场下的玩家投票选举警长~】
蒋无:「给冰点吧。」南歌反正都被刀死了,给了也白给。
夜莺跟着上票:「冰点。」
法官又看向了一直没出声的风橙:「小橙子,你呢?」
小橙子。蒋无差点笑出声,这法官看着形象可怕,其实性格还挺可爱的。
风橙侧过眼,漠然地看着祂:……
「哦,你弃票。」法官挥挥触手,等不及青年开口就宣布道:「那么恭喜冰点,两票成功当选警长!」
爪巴往冰点那丢了一个亮闪闪的五角星警徽,小东西直接嵌进了他身前的桌面上。
「昨晚只有一个人死了——南歌,出局,请移步旁观席!」
话音刚落,一股无形的力量便抓了过来,将南歌连人带椅地扯进了浓雾之中。
旁观席前的雾障跟单向透视玻璃功能相似,对面的人看不见这边,他却能清楚洞悉场内的一切。
「加油啊。」南歌紧张地往前倾了倾身体,目光落在不停拨弄自己头髮的夜莺身上。
*
【下面是自由发言时间,五分钟后,我会回来主持投票】
爪巴离开了,给剩下的几人留足了自由讨论的空间。
这个环节是狼人杀中撕咬最激烈的环节,狼人必须隐藏好自己的身份,尽可能地让对立阵营的玩家出局,而好人阵营的,必须从场上玩家的发言来推断出谁是狼人,同时用言语保护好自己,以免被队友怀疑误伤,或者被披着好人皮的狼人煽风点火抗推出去。
「为了保险起见,我不能留你。」冰点最先开腔,话却是对着风橙说的。
场上有两位预言家对跳,在不确定身份的情况下,最好都送走,以免被悍跳狼穿衣服带队。
夜莺自然是贊同:「我听女巫的。」
静妮也没什么意见。
风橙显然还不在状态,全程的眼睛都盯在蒋无身上。
蒋无被他看得不自在,眼神撇过去对视了几秒,又迅速移开。
另一边,冰点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夜莺和静妮身上:「你们俩聊聊自己的身份吧。」
静妮:「就是一个闭眼民。」
夜莺放下了玩着头髮的手: 「我也是平民牌,没什么好聊的。」
冰点犯了难,坐回椅子上,佝偻着身体,满脸丧气地嘀咕道:「这怎么整?」
「把夜莺毒了,我真的是民,她假的。」静妮手上拿的民牌,当然想好人阵营赢,这种情况下抱紧女巫大腿,一致对外,才是胜利的关键。
夜莺横了她一眼:「你才是假的,要毒也是毒你!」
「我要是狼,第一晚绝对不会拿我哥开刀。」静妮嘻嘻笑道。
「哎哟喂,那可说不准,想赢什么事干不出来?这几人中,就数你哥看起来最精明,你要是拿到狼牌,不刀他刀谁?」
静妮咬了咬牙,对这个油嘴滑舌的女人没招,只能气鼓鼓地看向了全场唯一可信的神牌女巫:「冰点,你自己判断吧,反正我民!」
「你怎么看?」
蒋无没想到冰点会来问自己,抬了抬眉毛,说出了自己的判断,「我建议毒夜莺。」
从最开始拿到牌的反应,到现在的发言环节,夜莺的狼面都更大一些。
也是经验判断,狼披民皮的时候,一般不会主动攻击其他人。
披民皮发言太跳无疑是找死的行为,会成为神牌的重点关注对象。
如果后续拍不出身份,大概率会被公投出去。夜莺最开始的发言是跟在静妮之后的,静妮咬她了,才被动攻击回去。
两相对比之下,的确静妮底气更足一些。
「不愧是我哥验出来的金水民,有脑子。」
静妮得意地看了一眼夜莺:「别挣扎了,乖乖躺平吃毒吧。」
「我是民,凭什么吃毒!」女人气得脸蛋通红,见踩不下夜莺,只好把枪口对准了蒋无:「其实你才是狼吧,南歌是你的队友,自刀骗药不成功,悍跳预言身份给你发金水,而他,」夜莺指向了风橙:「才是真正的预言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