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别!」蒋无出声阻止了女人:「哥,是我的狗。」
蒋舒闻皱着眉看向他:「你想干嘛?」
蒋无重重嘆了口气,像是被问到了伤心处:「哥,为了凑齐债款,我把房子卖了,以后只能暂住你家了。」
潜台词:要是不立马还钱,我就只能上你家去蹭吃蹭喝作威作福啦!
「想都别……」最后一个想字还没出口,就见蒋无指了指摄像头,小声提醒道:「哥,现场直播。」
麻子脸在旁边点头附和:「嗯对,我们是现场直播。」
「你们!」蒋舒闻眼底走马观花般闪过许多情绪,怒火在其中翻腾,他整个人宛如一个将喷不喷的火山口。
蒋无都眼看着对方头顶往外冒青烟,没想到他这大哥忍功了得,最后愣是神奇般的又恢復了平静,「...我正好有一套闲置的房子,就送给小无住吧。」
高!
蒋无都想给他鼓掌了,不过他可没那么好打发:「我想跟哥一起住。」
你不是想做出一副好哥哥嘴脸吗?那就给你表现的机会。
蒋舒闻竟然也忍了,点头说好。
看来是料下得不够勐。
「石敢,把我的狗儿子们牵进来。」
蒋无回头解释道:「这几个小傢伙怕生,我叫它们进来跟大哥提前熟络一下。」
方希看了眼boss唰白的俊脸,没有得到任何指示,也就没拦。
柯基首当其冲,迈着小短腿颠进来,先是凑到蒋舒闻的鞋头那嗅了嗅,又拱了拱,没拱动。小傢伙似乎挺满意,抬起后腿原地撒了泡尿。
蒋舒闻感觉到脚上的热意,嘴唇一抖,脑袋一卡一卡地对上柯基湿润的狗眼。
汪!
拉布拉多也不甘示弱,一个跳扑,本想搭住蒋大少的肩膀,对他来个爱的口水洗礼,奈何身量不够,锋利的爪子堪堪刮过腰带,直接带着男人的裤子摔趴在了地上。
其他狗子们见状,一哄而上,几下撕咬就把那裤子扯成了破碎的布条。
蒋舒闻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,还有他那在衬衫下摆若隐若现的大红内裤。
蒋无看得挑眉,用一种生怕别人听不到的音量惊唿道:「哥,原来今年是你本命年啊!」
同时见证这一刻的,还有镜头背后的百万观众。
【狗子:世人称我为粉碎机~】
【大红色裤衩!!】
【哇,你们转个角度,蒋大少穿得是丁字裤呢!】
【真的吔!】
【现在的年轻人,口味都这么独特吗?】
【没想到蒋大少看着挺斯文的一个人,私下还有这嗜好啊。】
被公开处刑的蒋舒闻,两眼一翻,直接晕了过去。
业界良心麻子脸这才从怔愣中反应过来,手忙脚乱地关闭了设备。
蒋无上前几步蹲下,伸手抱起大少爷磕在地上的脑袋,扯了个蒲团垫底下。
「哥?」他拍了拍蒋舒闻的脸。
蒋大少悠悠转醒,刚一对上蒋无那张脸,立刻就变了表情:「想我还钱?做!梦!」
他那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,因怒火而扭曲起来,就像是一只炸着毛露出尖牙的猫。
兄弟俩这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。
蒋无嘆了口气,迅速扯开蒲团站起身。
只听咚的一声,蒋舒闻的脑袋再次撞上金属地板。
接连遭受两次重创,他两眼发昏,后脑阵痛不断。捂着脑门在地上打滚,丑态尽出。
方希想冲过来,却被石敢拦在了驾驶舱里。
蒋无听到里头传来激烈的打斗声,显然这女助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
「哥,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,咱们慢慢耗。」
丢下这句后,蒋无带着立功的狗儿子们和鼻青脸肿的石敢离开了。
~
「那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,打起架来却跟母老虎一样。」石敢抱怨道。
蒋无从冰箱里拿了一袋冰块,用毛巾包着递了过去:「今天辛苦了,事成之后,给你加薪。」
「谢谢二少。」石敢接过,敷在了嘴角。
蒋无捏着根棉签沾了药酒,点在其他没被照顾到的伤口上,目光扫到石敢的脖子,顿了顿:「这是什么?」
看着像是被什么动物的爪子挠过一样。
「害,」石敢拍了拍大腿,满脸的悲愤:「别提了,那女人的指甲忒长,朝我脸这么抓过来,差点去一层皮!」
蒋无捏着棉签拭了拭,药水渗进细长的伤口里,看着还挺深。
哪个人的指甲能挠成这种伤?怕不是在指甲缝里安了刀片吧?!
蒋无若有所思地盯着看,半天没吱声。
过于专注的眼神倒是把助理给看害羞了。
石敢挠了挠后脑勺:「二少,你今天挺温柔的。」以前他就算受了再重的伤,蒋无都不会看过来一眼,还会怪他没用,将他从头到脚数落一通后,就躲自己房间里砸东西发脾气。
哪会像如今这样又是递冰袋,又是帮涂药酒的。
蒋无收回视线,对上助理憨憨的眼睛:「你是不是觉得我变得跟以前不同了?」
石敢点头。
蒋无笑了笑,解释道:「不管是谁,从鬼门关那走过一回,多多少少都会改变的。」
海王:【你可真是个机灵鬼儿~】
蒋无:『那必须的。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