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咛不屑的看了眼脸色苍白的亦念泽,转身离开,离开前道:「若是,橙子选择的不是你,你以后也别在缠着他了,喜欢一个人是自由的,但,你却不能束缚他。」
「……」亦念泽抿嘴,眼中闪烁着泪花。
后山,朔咛找到了在练葫芦埙的陈沉,陈沉是乐修,顾名思义便是以乐器为主,剑术为辅。
除剑修以外,其余的修者都是以剑术为辅,以防万一,他们都会有一把佩剑。
「有那么多的选择,你为何要用葫芦埙修炼?」朔咛找了个石头坐着。
「因为……有人喜欢。」陈沉看着手中的葫芦埙发愣。
回忆:
「呀!橙子原来是乐修吗?」清宁从树后走出来,他其实是碰巧遇见陈沉修炼的。
陈沉放下手中的玉萧,看着清宁,道:「是前不久才决定的。」
「那这玉萧也是练练的吗?」清宁坐在一旁的石头上,对陈沉拍了拍旁边的位置,「来坐会吧!」
陈沉走到清宁身边坐下。
「玉萧是个好东西,对了……」清宁在身上找了找,最后摸出一个葫芦埙。
陈沉伸手碰了碰,道:「是葫芦埙。」
「是啊!这是母亲最后留给我的东西,但是,我并不会吹,橙子会吗?」清宁把葫芦埙递给陈沉。
陈沉伸手接过,看了看,道:「会是会,师尊是让我给你吹吗?」
「嗯,吹吧!为师想听听。」清宁单脚踩在石头上,抱住那只在石头上的脚,靠在上面,侧脸看他。
「嗯。」
陈沉双手拿着葫芦埙,放在嘴边。
优美的旋律,风吹过叶子的声音,平稳的唿吸声,安静,宁和。
真好听!
清宁看着陈沉,眼中泛起点点的暖意,或许是一时兴起,也或许是早有预谋。
手撑着石头,凑上前,在陈沉的侧脸落下一吻。
「……」
埙声停了,陈沉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,清宁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起身,伸手遮挡住已经红透了的脸。
「我先走了,那个挺适合你的,就送给你了。」说完便匆匆离开了。
陈沉看着清宁离开,伸手捂住了刚才被清宁亲了的半边脸,脸上开始渐渐的泛起了微红。
回忆结束……
「是五师叔送的吧!」朔咛一语道破了陈沉口中之人。
陈沉收了葫芦埙,问道:「你怎么还在这里?不回清玄宗吗?」
朔咛眼眸沉了沉,道:「你们这个宗主喜欢你,你是知道的吧!」
「有眼睛的都知道。」
「然后,他用『要是不劝你与他一起的话,就不让我回清玄宗』这种方法,所以,我只能留下来了。」朔咛无奈道。
陈沉皱眉,走到朔咛面前,语气有些冷:「你答应了?」
朔咛点头。
「你怎么也和他一起闹?他平时也够闹腾了,这种事情再怎么说也不可能。」陈沉坐在朔咛的旁边,无奈的嘆息。
朔咛侧头,头髮随着他的动作垂落,紫色的眼睛中仿佛有星辰,也隐藏了很多过去与情绪,所拥有这样眼睛的人,现在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情绪与现在。
「你喜欢五师叔吗?」
陈沉原本就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上,出现了一丝错愕。
「橘子与二师伯的状况,你看到了吧……」顿住了。
「怎么不说了?」陈沉见他只说了一句,便知道结果非常不理想。
朔咛笑了,笑的有些幸灾乐祸,道:「只是突然想起,他们之间还有个大师伯。」
「下场。」
「你呢?莫辰那边的差不多了,你这边,还是先搞定一下这边这个吧!」朔咛抬头看天,天空上只有几朵白云。
「已经回绝过了,但他还是不放弃,说:还有那么多年,我等你。真是任性。」
「当你见过一些比这种更任性的,你就会发现,他这种只是属于无理取闹。啊!这么大了,还无理取闹,真是……」
……个麻烦啊!
陈沉起身,对朔咛道:「你现在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了,我给你找间房住,四师伯那里……」
「交给我吧。」朔咛伸手,一只毒蝶从他手中幻化出现,飞出了隐世宗。
陈沉看着毒蝶飞走,道:「四师伯的毒蝶一如既往的方便。」
「要不你与我一同会清玄宗?」朔咛与陈沉一同行走在隐世宗。
陈沉向下拉了拉帷帽上的白纱,道:「不用了,去了也没用。」
朔咛看见陈沉的这个动作,又看了眼路过的弟子,隐世宗的弟子仿佛都在有意的不去看陈沉的脸。
问道:「隐世宗大长老的模样连本宗的也不能看见吗?」
「嗯,除了宗主与其他长老,也就爹娘见过。」
「那我们呢?」朔咛伸手指了指自己,拜託,之前那八年是在开玩笑吗?
陈沉打开房门,道:「你就睡这里吧,我在你隔壁。还有,难不成你们见过了,我还能把你们杀了吗?」
朔咛拍手,双眼发光,高兴的说道:「真是好主意。」
「……我先走了。」陈沉扶着帷帽转身离开。
朔咛把房门关上,十分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,把手放在鼻子边闻了闻,道:「让人讨厌的气息。」
走到床边,床上有一套整齐的衣物,是朔咛平时经常穿的样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