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清幽披上衣物后,朔咛捡起清幽掉落在地上的书,翻了翻:「魔修吗?」
「那么管我的事干什么?就算误入歧途了,也不是你的过。」朔咛伸手把清幽乱了的头髮理了理,自言自语的说道。
看着清幽熟睡的容颜,朔咛看了看自己刚才为清幽整理头髮的手,有些恍惚:「好像还不错。」
这时,一只紫色蝴蝶从窗外飞了进来,落在朔咛面前。
「若兮,他没为难你吧?」朔咛找了个离清幽比较远的地方,询问道。
「并无,让殿下担心了。」若兮歉道。
「是吗?」朔咛倚在窗口,偏头看着外面有着点点星光的天空,有时飞过几个剑修,在天空中留下瞬间的残光碎影。
沉默了几秒后,嘆气道:「是母后救了你吧!」
「……是」
「也对,他生气的时候也就只听得进母后的话。」朔咛的双手握了握。
突然间,朔咛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,仿佛触碰到了什么痛苦的记忆,小脸皱成一团,脸色可是变得苍白,甚至显得有些恐怖。
「殿下,主上他其实……」话还未说完,若兮就见清幽不知何时醒了,还在往这边走来,立马飞了出去,以免被发现。
「子衿。」清幽走道朔咛身后,伸手想去触碰他。
「……」朔咛想被吓着了一样,惊恐的转过身,脸上有些许冷汗,双眼虚晃,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。
「怎么了,子衿?你怎么这副模样?是受伤了吗?伤哪儿了?让师尊看看,好吗?」清幽见他如此,皱眉,有些心疼。
「……师尊」朔咛念道,晃了晃神,渐渐的恢復了神智,手抚上眼睛,歉道:「师尊,冒犯你了,是子衿的过,还望手中见谅。」
「手放下,给我看看。」
清幽伸手抓住朔咛捂住双眼的手,把他摁在窗边。
「别……」朔咛想用另一只手挡住眼睛,清幽却提前抓住手,摁在窗框上。
「你敢骗我!」
清幽看着朔咛已经接近红色的双眼,双手去探他手的脉搏,发现他脉象混乱,是走火入魔的徵兆。
心中一团怒火不知向谁发,话落后,书房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清幽身上那瞬间的风压给翻到,毒蝶纷纷救下差点被毁于一旦的书法,那可是朔咛几个时辰的成果。
「我……」朔咛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,若不是清幽抓住他的手,恐怕他早已跪在他面前了吧。
「你怎么不告诉我?再这样下去,你是想死吗?」提到这个字时,清幽眼中闪过一丝红意,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怒火。
告诉你又怎样?你又帮不了我,我也没有向别人求救的习惯。朔咛竟有些不敢看清幽的双眼。
「师尊,子衿并不是故意要骗你的,只是不想你为我担心。」朔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盯着清幽的衣摆,沉闷道。
「你一个小孩儿有那么多顾虑作甚?这些根本不是你该想的,你该担心的是自己的身体,管别人干什么?有师尊护着你,别人还能动你吗?」
「……」
「你难道就从来不为自己着想吗?」清幽放柔了声音,问道。
「是子衿的错。」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会这么想了,只要有势力不是什么都无所谓吗?
清幽松开他的手,朔咛脚一软瘫坐在地上。
清幽转身,动了动手指,毒蝶纷纷开始收拾残局,半晌后才道:「别在道歉了。与子衿无关,无需道歉,是为师多管闲事了。」
朔咛闭眼,调整气息,再睁开眼时,眼睛已经恢復了原样,缓了半刻后,起身帮毒蝶收拾。
一个时辰后,卧房中,清幽看着已经窝在榻上一角睡着的朔咛,以为他在赌气,无奈的摇头,躺在他的身边,看着他的后脑勺。
突然感觉小孩真难搞,轻声道:「果真是个小孩,不过,也是我不好,才让你当初铸成大错。谁都不该因是第一次犯错找缘由,因为,人生并无第一次,做不好就再无机会了。」
清幽打开摺扇,把它丢向烛火,房间里的烛火瞬间被熄灭,摺扇合併的落在书桌上,没有丝毫损伤。
清幽看着某处微闪紫光的某处,不屑一笑:「哪来的小魔妖?还敢入我紫竹峰,找死。」
「……」躲在茶杯后的若兮,不安的看着到处飞的毒蝶。
一夜过后:
「殿下,殿下,醒醒……」
朔咛睁开眼睛,睡眼惺忪的看向声源处,只见桌上被灵力罩罩着的若兮,起身,下床走到桌前坐下,又迷煳的揉了揉眼睛。
「若兮?」朔咛定眼一看,又道:「是师尊干的。」
「是。」若兮言道。
朔咛研究了一下看能不能打开,发现根本打不开的时候放弃了:「你先在这儿待会儿吧!我去找师尊打开。」
也并不是他打不开,只是这灵力上有毒,若兮与他不同,怕是打开了后会把若兮伤着。
「找为师何事?」清幽不知何时坐在了朔咛对面,为朔咛添一杯茶放在他面前,「先去梳洗,一会儿为师带你去练功。」
「师尊,若兮她……」
「哦,原来你叫若兮,就先在这儿好生待着吧!」清幽轻眯双眼,淡笑道,丝毫没有放她出来的意思。
若兮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