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思向前半步,将自己重新埋进了他的怀里,童思的手轻轻摸着方仰宁的后背,“宁哥哥,我没事,也没受伤。”
她声音带着莫名安抚的魔力,让方仰宁因为担心害怕而飘荡的心,慢慢安定了下来。
林毅站在方仰宁的身后半晌,见眼前两位完全无视一厂房的人,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。
林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,时间差不多。
“大哥,这些人怎么处理?”林毅道。
方仰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似的,回神转身,手还搂着童思,“带走。”
一听到自己即将被带走,恐惧让王虎有些憨直的脸都扭曲了起来,“大姐头,救救我们呀!”
童思看着身后的众绑匪,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公,张了张嘴,“宁哥哥,他们好像,好像真的不是故意的,虽然把我绑了,唔,也没伤到我。”
童思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热了,这段台词好特么圣母白莲啊,完全不是她平时的画风。
可是能怎么办呢,确实是自己为了完成任务有意撞上去的绑架,仔细算起来,她还算半个“帮凶”呢。
真是太难了!
童思嘟嘴,漂亮的细眉轻轻蹙起。
方仰宁低着头,观察着童思脸上的神情,见她表情有些左右为难的样子,陷入沉思。
“宁哥哥。”童思扯了扯方仰宁的衣袖,语气带了些恳求。
方仰宁知道童思的性子,绝对不是什么有仇不报,会帮对付她的人求情的,可是现在却想让他放过这群绑匪。
为什么?
心头虽然不解,但是他心里终究不忍她为难。
“好,我会放过他们。”方仰宁对童思说道,声音带着小意温柔。
童思心下松了一口气,安静地靠在方仰宁的怀里,眼睛半闭着,有点累。
方仰宁转头对林毅说:“把他们先带回方氏,我有话要问他们。”
虽然答应了童思会放过他们,但是,有些话还是要问清楚的。
林毅对于方仰宁态度的转变并没有持什么疑义。
“是。”他简单应道,很快就带着所有人出了工厂。
见人都离开,方仰宁温柔地亲了亲童思的发顶,“我们回家,嗯?”
童思点头,朝方仰宁甜甜一笑,带着缱绻的情意,“好。”
刚站起身,想往前迈出一步,童思“哎呀”一声,要不是有方仰宁搀扶着,她肯定摔了。
“宁哥哥,”童思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脚麻了。”
方仰宁轻笑,微微蹲下身子,将童思打横抱起。
刚出这个废旧的工厂,童思就惊奇地发现,他们所在的工厂周围,围了一圈黑色的别克车,天空居然还有好几架直升机。
拍电影也不过如此了吧!
在工厂周围,少说也有几百号人将这里密密围了起来。
这动静,有点夸张。
童思偏头看着方仰宁,眼睛闪着细细的星光。
宁哥哥赶来保护她的样子,真的好帅呀!
童思感觉,自己好像每一天都更爱他一些。
察觉到到童思灼热而又专注的眼神,方仰宁挑眉轻笑,“怎么了?”
童思摇了摇头,伸手搂紧了方仰宁的脖子,将脸贴在了他的脸上,半天不想动。
跟撒娇的小猫一样。
方仰宁笑了笑,性感低沉的笑声震得童思耳朵微微发麻。
唔,有点好听。
方仰宁亲了亲童思的眉心,抱着她快步走向了一辆黑色的宾利。
车子启动。
黑色的宾利驾驶在几辆黑色的别克车中间。
车上,方仰宁搂着她的手没放开分毫,反而有越搂越紧的架势。
他唇贴着她的脸,不停地亲吻着,仿佛不这样就确认不了她已经安全了一般。
童思用自己的鼻尖跟他的鼻尖蹭了蹭,笑道:“宁哥哥,你是不是在撒娇。”
“嗯。”方仰宁承认的毫无心理压力。
跟自己的媳妇儿撒娇,天王老子也管不了他。
前排坐着的司机和林毅耳鼻观心,他们就是车内的某个摆设罢了,看不见也听不见后面这两位的恩恩爱爱。
林毅捂嘴轻轻咳了一声,可是他还是有点想笑。
自家大哥居然承认自己在撒娇,就,很有幻灭感。
“宁哥哥,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?”童思看向车窗外,疑惑道。
方仰宁执起童思的手,在唇边亲了亲,才说:“先不回家,我们先去江温茂那,检查一下。”
“啊?我没受伤呀。”童思眨了眨眼,语气里带了些抗议。
自己最近老去医院,不高兴脸。
“听话,稍微检查下我才放心。”方仰宁柔声安抚。
他听吴立说,童思是被打晕了绑走的,那些绑匪下手没轻没重,思来想去他还是联系了江温茂。
“好吧。”童思将脑袋埋进方仰宁怀里当起了小鸵鸟。
等童思检查完回到方宅,都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。
虽然检查没任务问题,但是因为方仰宁的坚持,江温茂给她开了点安神的中药。
看着方仰宁手上捧着的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棕色液体,童思捏住了自己的鼻子,“唔,宁哥哥,可不可以不喝。”
方仰宁手里捧着一小碟蜜饯,神态温柔但是隐隐带了些坚持。
童思无奈,想到工厂里自己被染的半湿的后颈,端起药碗仰头将药全部倒进嘴里。
“……”
系统的这种任务,再多来几次,她真的可以找个地方去死一死了。
安神药加了点安眠的药剂,所以喝完药的童思昏昏欲睡地躺在方仰宁怀里。
方仰宁亲了亲童思的脸,将她轻轻放在床上。
童思躺在枕头上,轻声嘀咕了句什么,转了个身又睡着了。
方仰宁给她盖上被子,贴着她的耳边道:“思思,我出去一下,很快回来,好不好?”
童思已经睡过去了,没有应答他。
方仰宁想了想,还是给童思留了个纸条贴在床头。
他家这位,受到惊吓什么的,都特别黏人,醒来要找不到他估计又要慌神。
那今天的安神药就白喝了。
写完纸条,方仰宁又俯身亲了亲童思的额头,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,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房门。
方仰宁临离开前,还交代玛丽温了粥在锅里。
“夫人如果醒了就给她端上去。”方仰宁边走边跟玛丽说道。
玛丽垂眸恭敬地应了声:“是。”目送着方仰宁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