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啾！”


    记得，记得清清楚楚，还甚为期待下一次。


    东方境：“是不是被吓到了？”


    “啾！”


    没有哦，特别开森，不仅摸到了毛绒绒，还契约了灵兽，并且骑着灵兽在树林中蹦跶了一圈。


    她前世做不到的事情，在这一天全都做到了。


    简直就是鲛生巅峰。


    东方境：“绯绯，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？”


    言绯一听，声音立刻欢喜：“啾！”


    当然有啊。


    东方境：“想要什么？”


    “啾！”


    吃的喝的穿的戴的……


    她统统都要！


    不要怕花钱，她的珍珠多的是。


    但这念头一出，她蓦地想起，好像流不出珍珠了。


    啾！


    不过她已经可以化形成人了，是不是可以流出珍珠了？


    言绯这么一想，立刻皱眉挤眼睛。


    她从前总是打赏人珍珠，最会酝酿流眼泪。


    深呼吸一口气，言绯睫毛颤了几下后，眼睛一闭一睁，眼泪就哗啦啦地流了出来。


    东方境：？？？


    言绯流眼泪的时候，还用小小的双手捧在自己的下巴处。


    就等着珍珠掉下来。


    她小脸蛋揪成一团，哭的好不伤心。


    豆大的眼泪更是扑簌簌的滚滚掉落。


    东方境来不及想她为什么要哭，看到她这些眼泪成串砸下来。


    虽然是砸在她都嘟嘟的手心里。


    可却又像是砸在了他心上，在他心头一点点的无声洇开。


    没有声音的哭泣才是最伤悲的。
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的心好似瞬间被这些泪珠子淹没无法呼吸。


    东方境忙伸手，试图去帮她擦眼泪，又把她从水中带出来，双手捧着她。


    “绯绯，为什么哭？是哪里不舒服？水质不适合你？还是哪里难受？身体不舒服？”


    言绯本来只是想挤点眼泪看看是不是珍珠。


    可一瞧竟然还是眼泪。


    啾？


    怎么还是眼泪？


    珍珠呢？


    没有珍珠的鲛人还怎么叫鲛人？！


    言绯懵了一瞬，这假伤心就成了真伤心。


    她被东方境捧在手心里，干脆坐在东方境的手中，双手使劲揉着眼睛委屈无比的哭着。


    没有珍珠，还怎么泡男人！


    师姐说过的，白嫖最是要不得！


    东方境从来没遇到现在这种情况。


    男儿流血不流泪是他从小的信念。


    他身边诸人更是些铁血战士，他遇到过哭着喊着战死的同伴，遇到过因为被虫卵入体而哭着求他动手杀掉的战友，还遇到无数第一次上战场因为害怕而哭的少年们。


    但，都与今天的小鲛鱼不一样。


    那些哭着的少年们，最终会经历最开始的无措并克服害怕，成为铁血战士。


    可眼前的小东西，它软软小小一团，蜷缩着用双手揉着眼睛一直在无声哭泣。


    无助而又幼小，伤心而又悲戚。


    就好似会一直一直这么哭下去。


    哭到死亡的时候。


    东方境面对虫族，可以毫不犹豫地以杀止杀，但面对这软软小小的一团，他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与迷茫中。


    怎么办？


    “绯绯，绯绯，你怎么了，告诉我好不好，你……”


    华生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：“主人，饭菜好了，现在端上桌吗？”


    东方境看到，在华生这话说出后，坐在他手心里哭的伤心欲绝的小东西，蓦地放下了肉嘟嘟的小手。


    眼睛里也不再往出滚泪珠子。


    一双眼睛明明还水汪汪的有泪意，可却亮亮地瞬间注入了光芒一般。


    她仰起头：“啾？”


    饭菜好了？


    饿死个鲛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