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，或许，她们已经无法站着了。
就在封姜越来越得心应手的时候，美艳女子忽然瞅准一个漏洞，一个后空翻利落的离远，封姜警惕起来，不知道她在搞什么。
美艳女子忽略她眼神，抬手就道：“我认输。”
此等潇洒，差点把周围众人逼疯。
随着有人带节奏，整个底下乱腾起来，聒噪的声音带着尖叫声冲进耳膜，足以媲美几万只鸭子嘎嘎叫。
昏暗灯光下人影晃动，钰琉和戚珞跟着封迟让鹿知白一起往人少的地方走，期间有人被绊倒，有人被撞到，钰琉一路听到骂骂咧咧声比她这一辈子听到的都多。
封姜深深看了笑眯眯的美艳女子一眼，心口没由来的一跳。
这些混乱有些不寻常，像是有人在浑水摸鱼搞事情呢……封姜不敢大意，忙寻找到几人，一路直线追过去。
鹿知白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生生拉着封迟让开出一条路来。
终于，封姜与他们集合了，第一句话就是：“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。”
不巧，鹿知白第一句话也是：“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。”
对视一眼后，还没来得及为默契心动片刻，那边儿封迟让开口：“谁都能看出来有些不对劲！”身处混乱中，他怕他们听不到，特意用尽了力气，扯着嗓音喊出来的这句话。
封姜只看到经过他们的众人或茫然或匆忙，都不由自主顿了顿身形。
确实不对劲！
不是封迟让认为的幕后老板没有来找事儿的不对劲，而是从他们进来后，方方面面的不对劲。
美艳女子的上台尚且算作天意，但是她突然的认输……
“没什么，肯定是我们姜姜太厉害了，这还需要质疑吗？啧啧，那个身手利落的，就算是我爸爸……的保镖，都不一定能做到。”封迟让开启了无意识的彩虹屁模式。
琉钰一副俱有荣焉的模样点头，一副星星眼作态：“姜姜，你实在是太厉害了！”
封姜有些心不在焉，她在想一些矛盾点。
琉钰嘿嘿一笑，转身去安慰戚珞。
明明当时她被吓得狠了，到现在身子还在哆嗦，但是偏生一副笑模样，竭尽全力去逗戚珞开心。
看着她笨拙模样和嬉皮笑脸声，每个人紧绷的神色都松懈些。
“放心啦戚珞珞，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，你就可劲儿把我往上推，反正我有一个抗揍人格，皮糙肉厚不怕疼。”琉钰尽可能的安慰着她，看了一眼封姜后大咧咧道，“再说了，姜姜以后可以保护我们，对不对。”
封姜停下来，用手臂挡住他们前进步伐：“别动，前边儿不对劲。”
饶是一路直线行走，偌大的地下角斗场，纷纷扰扰的危险人物们，也让他们提高警惕，放慢了行走速度。
走到将近电梯口时候，前面水泄不通，极其混乱。
戚珞犹犹豫豫低垂着眉眼半天，终于吞吞吐吐开口：“我感觉，特别不舒服。”
这话一出，封姜心底咯噔一下，不知为何，突然想起了司机师傅那句话来“尽快出来……”。
“不舒服？哪里不舒服？恶心干呕还是头晕耳鸣，或者是腿软发麻？”封迟让抢在封姜面前一顿问话让几人愣住，戚珞也被问住了，半晌愣愣点头：“除了最后一个，好像都有点。”
封迟让笑嘻嘻开口：“因为这是地下，空气混浊稀薄，你又被极度惊吓，喘不上气来很正常。”
戚珞迟疑：“是这样吗？”
封迟让迅速点头，桃花眼眯起在笑，仿佛少年漫里走出来的他，此时这幅表情，放在平时足以让戚珞安心，但是今天，却是在有些不敢相信。
她期待仅仅是如此，她祈祷仅仅是如此……即使……她知道，绝对不是封迟让说的那么简单。
封姜看出了不对劲，鹿知白怎么可能不知道兄弟多年他在想什么。
刹那间，他神色难看起来。
一汪潭水般波澜不起却时时酝酿着风暴的眸子，此时此刻更是说不出的可怕。
封姜深知事情有些脱离轨道，戚珞身上恐怕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，但是，这种时候，她更是知道，还是不要刺激为好。
封迟让和鹿知白，必然知道什么。
电梯门很久没有打开了，怪不得这里聚了这么多人，但是，他们刚才不还是喊打喊杀十分上瘾吗？
为什么不过一刻钟，全部如同丧家之犬。
终于，叮咚一声，电梯降落下来，封姜已经准备好拼上一把，反正进了电梯就是胜利的一半。
人们并没有如同想象中那样，潮水般拥挤过去，反而是小步小步的在后退。
仗着身高优势，封迟让抢先道：“是你爸。”
鹿知白也看到了，他声音紧随着封迟让声音落地：“是警察。”
封姜：“……”
鹿知白显然也看到了被簇拥着匆匆走来的那人，瘦高，带着眼睛，如果不是封迟让开口，她只能认为这是他哥哥。
“鹿哥……”
封迟让有些担心他。
一群人，手中都是枪，身手敏捷训练有素，虽然社会乱了将近一个月，而这里不知道乱了多少年，但是显然，所有人对于热武器，都还是及其畏惧的。
蹲下的被人带走，不蹲下的被踹一脚后也蹲下了，最后，呼啦啦一片蹲下声音，唯独他们几人，鹤立鸡群。
男人走上前看到鹿知白摇摇头，这才略微放心。
“把他们几个带过来。”
谁?
不过两分钟，整个地下的人都被清理干净了，只剩下他们几人。
有人来对男人低语几声，封姜听到了，他说，这里不能待太久。
男人很显然一口气憋闷着，他好像对于不能待太久这几个字很敏感：“那你去让他说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久待啊……”
封姜听了这话，对鹿知白他爹要把谁带上来，心中有了呼之欲出的答案。
果不其然，顶楼，装饰豪华，放在这个破旧居民楼都叫暴殄天物的会客厅，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“让戚珞和琉钰去休息吧。”封姜道。
“不用了，你们都不能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