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微每天很忙，就请了个私人助理。


    行程让助理安排以后，她就能节约很多时间。


    早上去公司开会，下午去见牧尘，三点过后的时间空出来。


    她要见齐雾。


    齐雾还是和前几天一样，她每天坐在滑冰场外，整个人呆滞的像个傻子，也不跟人接触说话。


    来过一次以后，沐微凭着自己的本事滑冰的技术也渐长。


    很快，她在滑冰场就有人注意到她。


    甚至一些会玩儿的男生，主动上前搭讪想带她一起玩儿。


    沐微全都一一拒绝。


    滑了一个小时的冰，相当于一次大汗淋漓的运动。


    沐微就着滑冰鞋，停在了齐雾身边。


    或许是陌生人的靠近，一直呆坐的少年终于有了反应，见沐微离得近。


    他往旁边挪了挪位置，保持了些许距离。


    沐微坐下后，见他离远了。


    她起身去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，扫码买了瓶矿泉水。


    这次，她又故意里齐雾近了些。


    或许是两次有意靠近，少年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

    尽管眼神冰凉疏离，但好歹是给了她一个眼神。


    “你一直盯着里面看，觉得我滑的如何？”沐微拧开水，昂头喝了几口。


    冬天的水很冰，喝下去感觉身体里的热气都被驱散了。


    沐微等了好一会儿，身边的人始终一言不发。


    她也不着急，笑了笑道：“我昨天来过，第一次滑冰。感觉也不难，就是动作不够优美。”


    齐雾微微掀开眼皮，没有看沐微，忽然站起身就走了。


    沐微搞的怪不好意思。


    她也没多说，等齐雾离开后。


    她换了鞋，也出了滑冰场。


    按照零提供的线索，她很快又一次找到了齐雾的位置。


    昨晚下了雪。


    天气转晴，化学的时候，地面湿漉漉的还很冷。


    沐微穿着靴子，戴上帽子，裹着风衣站在街道边。


    透过一排排光秃秃的白桦树可以看到，少年半张脸埋在衣领下，抬头望着不远处的超市的大屏幕。


    屏幕上正播放着锦标赛的花样滑冰比赛。


    一男一女，像是两只美丽的天鹅，在冰面上随着婉转的音乐跳跃旋转，每一个动作，都完美的让人惊叹。


    沐微斜靠在白桦树上，微微低头，忽而又看着大屏幕。


    “那个女孩本来应该是他的同伴，那个男孩取代他去参加比赛。这一切本来该是他的荣耀。”零开口道。


    沐微能理解齐雾现在的心情。


    他与他十六年的努力都断送了。


    他以后没有机会再上赛场。


    他的消极，她也完全可以理解。


    大街上冷风呼啸，来来往往的人，脚步匆匆。


    只有齐雾停在大屏幕前，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。


    比赛一曲结束，评为给出了高分。


    沐微拿出手机查了一下。


    不是冠军，而是亚军。


    这对于一个参赛者来说，略有遗憾，但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

    与那么多国家一起比赛，能拿到亚军，已经实属不易。


    沐微放下手机，抬头去看齐雾的时候，广场上已经早就没了人影。


    零道：“他走了，看上去更失落。”


    沐微把手机装进兜里，戴上手套道：“定位在哪，跟上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