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斯言刷了一中午竞赛题，午休快结束的时候，他才停笔，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脖颈，目光一转，停在了周程晨的衣服上。


    席斯言微微蹙眉：「你的……衣服？」


    周程晨「嘿嘿」一笑，她早想好措辞了，眉毛微扬，脸上笑容明朗：「这叫大衣反穿，潮流。」


    席斯言嘴角抽了抽，没再吭声，拿了水杯要出去接水，周程晨舔着厚脸皮：「席同学，帮个忙呀。」


    席斯言接过她递来的水杯，淡定的起身走了出去。


    周程晨看他走远，立刻把前面萧柔的衣服一拉，压低声音：「小柔儿，你带那个没有？」


    「嗯？什么？」


    「就那个啊，大面包。」


    萧柔愣了两秒回神，连忙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递给周程晨。


    「谢了。」


    周程晨快步往卫生间走，她刚刚就觉得不太对，但又怕在席斯言面前丢脸，就一直坐着，现在好不容易他离开了，周程晨立刻往洗手间走去。


    果然，亲戚好巧不巧的来了，看着小裤子上鲜红一片，周程晨抿了抿唇，把大面包贴上，又仔细看了看自己身上。


    好在校裤是黑色的，就算弄上了也看不出来，但校服最下面还是有了点儿血迹，但只要不脱外套也就看不见了。


    周程晨收拾好，正要出去，突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，「哗啦」一声浇湿了她全身。


    冬天的水，冰寒刺骨，周程晨只愣了一瞬，立刻开门，可小隔间的门却推不开。


    周程晨双手紧握成拳，毫不犹豫的抬脚踹，踹了好几下才把门踹开，外面堆了一个大大的垃圾桶，堵住了她的门。


    周程晨头髮滴着水，浑身上下狼狈至极，一张脸煞白，可眼睛里却翻腾着火焰。


    她有多久没被人这么欺负过了？真以为她是吃素的？


    顾不上浑身狼狈，周程晨双眸喷火，直直冲回教室，迳自走到陈悠然面前，「啪」的一声巨响拍在桌面上：「姓陈的，你tm想干嘛？」


    陈悠然的眼眶还泛红，见到周程晨，嘴唇哆嗦：「你……你想干嘛？」


    「这话应该我问你，陈悠然，我今天中午的话，你这么快就忘到九霄云外了？厕所泼水，你tm能不能有点儿新招数？有本事正大光明的来单挑，少特么在背后玩儿这些阴的。」


    周程晨的声音很大，教室里原本还在睡觉的人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。


   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程晨和陈悠然两个人身上。


    周程晨一身狼狈，可气势惊人，反观陈悠然，柔柔弱弱，我见犹怜。


    「周程晨，你在说什么，我听不懂，我一直在教室里，谁用水泼你了？」


    陈悠然说着，眼泪都要下来了：「我承认中午不小心弄了点儿奶茶在你身上是我不对，可你不是也泼回来了吗？我已经向你道歉了，你还要怎么样？现在又来诬陷我，周程晨，我究竟怎么惹着你了？」


    陈悠然说得声泪俱下，班里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，纵然不太敢惹周程晨，但还是有男生看不下去了：「周程晨，班长一直在教室里就没出去过，你过分了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