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闫的血压上升,今天的一切对于他来说打击都太大了。
闫干站在老闫的身边,撩起眼皮看地上的人一眼:「大哥无法立足?那公司的公款被挪动了1亿三千万,难道是自己飞走的?」
闫房的脸一白。
闫干淡定的丢下了一颗深水炸弹:「大哥拿着钱在赌场玩的可开心?」
邢柔也不可置信的看着闫房:「你……你去赌场?你这个逆子,你不是跟我说是用在开新公司上面吗?」
闫房赶紧道:「妈,你怎么能相信闫干的话,我是冤枉的。」
「这么一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了。」一直坐在旁边的简乔新温声道:「前段时间我去医院检查身体,遇到了俞医生,他跟我说,他的师兄弟也有在为闫老先生医治身体呢,但是前段时间有人用天价收买他,想要在老先生看病的药里面搀些水分。」
简乔新将手里的茶杯轻轻放下:「我就多向俞医生打听了一下,听说对方是个香港人,姓王。」
谁都知道,闫房的秘书姓王,是个香港人。
闫房身子微颤,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筋骨一般,他看向简乔新:「你胡说!」
闫干一见他沖简乔新吼,脸色不太好,绵里藏针:「大哥又知道在说你了?怎么这里谁都没接茬,你那么着急做什么?」
闫房一窒:「你!」
眼看大势将去,邢柔连忙道:「老公,老公你听我说,闫干他,他不是你亲生的,你不该怀疑阿房,你不能信任闫干,他是个野种,是那个妓女在外面跟别人生的孩子!」
如果这话放在以前说,老闫还会相信,但现在他已经要被邢柔和闫房这对母子给气疯了,如果不是因为顾及着最后的颜面,他恨不得杀了这对母子。
老闫将另一盏茶壶砸过去,正好砸在邢柔的额头上,厉声:「闭嘴!」
「你们一个个的,我的好儿子,敢要你老子的命,说阿干不是我亲生的,我看闫房才不是!」
邢柔的动作一僵。
闫干丝毫不慌,他搀扶着老闫的胳膊,声音儒雅:「父亲您消消气,当心身子,虽然当年爷爷已经亲自鑑定过了,但是母亲既然这么说,不如再去鑑定一下?」
老闫摆摆手:「不必,这个毒妇的话我一句都不会信,阿干,交给你了,去查清楚。」
闫干扶着他站起身,沉声:「您放心。」
两个人从邢柔和闫房的面前经过,邢柔含恨的瞪着闫干,闫干眼角的余光给了他一个微微含笑的眼神,走了。
留在客厅的简乔新没动。
邢柔跃跃欲试,想要做点什么。
简乔新慢悠悠的端着茶杯,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,温声:「夫人,如果我是您,绝对不会在这会儿乱动的,不然让下人们知道了,传着多不好?」
邢柔是个好面子的,听到了这话果然火速的站起身,开始整理仪容了,对于她来说,面子比命还要重要。
闫房则是恨恨地看着简乔新:「告诉我,杜月那个贱人在哪儿?」
简乔新有些吃惊:「大嫂怎么了?」
「你少装蒜!」闫房怒吼一声:「肯定是你联合那个贱人给我下套,你告诉我,她在哪儿,我跟她没完!」
简乔新看着闫房歇斯底里,平日里面那副精明的模样完全没了,不知道为何,他居然一点儿的同情也生不出来。
当年,杜月不同意这门婚事,闫房使了诡计逼迫杜家,强迫结婚,后来,结了婚后,闫房有家暴的倾向,没过几年的好日子就开始原形毕露,杜月曾经有一个孩子,就是因为闫房的家暴而流产的。
杜月对于闫房是恨之入骨。
简乔新慢悠悠的放下茶杯:「我是真的不知道,大哥问我也是无用。」
「你!」闫房今天一天的火气都憋着,此刻再也忍不住要爆发,冲过来似乎就要打人,拳头都挥舞起来了,千钧一髮之际,攻击过来的人被踹了出去。
客厅的地毯滚了一圈,闫房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,甚至吐出一口血来。
闫干站在简乔新的面前,高大的身躯仿佛坚实的堡垒,他的面上带着些戾气,声音虽然依旧优雅,但却让人觉得危险:「大哥可真是及时雨,知道我要替父亲鑑定亲子关系,所以先效劳了?」
闫房从地上坐起来:「闫干,你别得意……」
闫干拉起简乔新的手,嘴角勾笑:「谢谢关心。」
两个人直接从客厅离开,留下一众人一片狼藉,这齣闹剧可以说是让闫家天翻地覆,邢柔的确是每天翻身的可能了,至于闫房……
简乔新进了屋子,这是以前闫干的房间,他坐在沙发上,有些担忧:「万一以后闫房再回来报復怎么办?」
闫房坐在他的身侧,慢条斯理道:「放心,叔叔比你更清楚斩草除根的道理。」
简乔新松了一口气,他一贯是知道闫干比自己要厉害的多。
闫干看着他这小模样,闹剧结束已经是晚上深夜了,外面挂着一轮弯月,屋内开着暗黄的小灯,简乔新白皙的脸颊显得很是温柔,这副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模样也很是诱人。
闫干坏心起:「这次多亏你了,小朋友表现不错,得有奖励。」
简乔新一下子想起来今天白天闫干说的话来,他耳廓骤红,有些支吾道:「什,什么奖励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