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干嘴角勾笑:「怎么着,敢情不答应就不给了?」
简乔新耳廓一红,他走回沙发处拿着毛巾给他擦头髮:「也给,但是我可能会有点不高兴。」
「啧。」
闫干的目光落在那盒子上,到底没过去拿:「这是灰姑娘的月光宝盒吗,这么神秘。」
简乔新瞪他一眼,没多少责怪的意味,反而像是撒娇,轻声:「这根本不是一个童话故事。」
闫干想了想:「你倒是提醒我了,叔叔是不是好久没给你讲故事了?」
「……」
简乔新锤他一下:「又不是跟我听,是讲给你儿子听的。」
「都一样。」闫干笑着说:「反正不都是小朋友。」
两个人闹了一会儿,夜色渐深后就入睡了,简乔新一直强忍着睡意,今晚他抱着手錶睡的,现在身子重了就更爱睡觉,夜半的时候迷迷煳煳的,忽然醒了,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,发现十一点五十八分,还差两分钟。
他悄悄的转了身,打量起闫干的睡容来。
房间里面就开着一盏灯,暖黄的灯光落下来,男人有些凌厉的侧脸显得温和不少,他总算知道闫干为什么爱笑了,他的脸庞若是沉下来的时候给人一种压迫凌厉感,不容易让人放松警惕。
简乔新细细的打量他,终于,指针表慢慢到了十二点。
他凑近了闫干一些,声音低低的,带着些小心翼翼:「生日快乐。」
房间内很安静,静的仿佛针掉下来都能听见,简乔新做贼般的祝愿完后目光盯在闫干的脸上,有些贪婪的凝视完男人的五官后终于满足了,继而转过身去睡了。
待青年唿吸平稳后,背后的闫干睁开了眼睛,男人幽深的眼眸深深的凝望身侧缩蜷起来的一小糰子,时间悄然流逝,俨然不动。
良久
睡梦中的简乔新觉得冷了,不自觉的朝男人的怀里拱,闫干沉默片刻,将简乔新冰凉的手脚放在身上捂热。
算了,就这样吧。
第二天
天气有些阴沉,听说是有雪,雾状的天空让人感觉有点压抑,因为昨天熬夜了,简乔新醒的也有些晚。
他今天得上课。
因为是新手爸爸,很多的事情从书里看没办法彻底的融会贯通,所以闫干给他请了老师来每天教学一会儿。
张婶带着他往楼下走:「你第一次当爸爸,不懂的事情可多了,老师都会给你讲的,可得好好听啊。」
简乔新说:「我晓得。」
负责给他上课的老师是个男人,三十多岁,斯斯文文的,看着很好相处的样子,这也大大的消除了简乔新的紧张。
老师走过来主动伸出手:「简先生您好,我姓俞,俞向远。」
简乔新动作自然的握住他的手,恭敬道:「我是简乔新,俞老师你好,很高兴见到你,新年快乐。」
俞向远微笑:「新年快乐,在上课之前先来了解一下您的情况吧,这样才好更好的针对性教学,方便吗?」
简乔新非常配合:「当然。」
俞向远道:「不知道您平时在家里有没有做运动?」
运动两个字被咬的意味深长,由不得人不多想。
简乔新脸一红,别过眼去,期期艾艾:「嗯,有走路。」
俞向远点了点有,倒是还算自然,他又问了几个其他的问题,收集信息差不多了才作罢,作为顶级的医师,俞向远不仅是针对病人的身体十分洞彻,心理上也能很快找出病根。
在课程结束的时候,他道:「简先生,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。」
简乔新一愣:「啊?」
俞向远坐在沙发上,他温尔一笑,泡了一壶茶,手法娴熟,动作流畅: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闫总平时应该很忙吧,是不是尝尝脚不沾地,晚上才有时间回来呢?」
简乔新点点头:「是。」
俞向远拿着茶杯给一排的茶杯倒上水:「恕我直言,如果当真是为这个孩子着想的话,我建议您应该多和您的丈夫接触。」
简乔新一愣。
「或许您自己没有发觉,您现在的情绪有些不稳定。」俞向远温润的眼睛看向这座宅子的四周:「当然这是正常的,产妇,尤其是男子,或多或少,在预产期的前几个月都会有产前焦虑,您的反应是正常的。」
简乔新这才稍稍放下心。
俞向远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:「但这种情绪不能放任,我看出来您很依赖你家先生,我建议你要和他多待在一起,如果产前焦虑无法缓解,会增加生产的风险性,对你和孩子都不是好事。」
简乔新也是不懂这些,被这么说就慌了,他道:「可是,阿干很忙的,和我多待的话会影响他的工作把,我没办法和他待久的,现在晚上……我们有在一起睡,这算接触吗?」
俞向远微微一笑:「当然算,不过这还远远不够,我看的出来您是个非常体贴的人,不过简先生,恕我多嘴问一句,您的这些顾虑有和闫先生交流过吗?」
简乔新吶吶:「这不用交流也能看出来吧……」
「夫妻之间需要沟通,闫先生日理万机,有些事情你不说,他难免会有疏忽。」俞向远的声音温润,如潺潺流水令心静:「我想你们需要谈谈。」
简乔新沉默了,他也认同了老师的话,有的时候反思一下,他和闫干之间似乎的确少了很多沟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