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
这会儿是上午,外面的阳光落下来,简乔新站在客厅的沙发边,他迟疑道:「闫先生需要我吗?可他的工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。」
「你不在家,他就不回来了啊。」张婶重重嘆息:「他应酬多,天天喝酒,吃的东西又少,每年到这个时候,他都是晚上应酬到凌晨,第二天又是早早的起来,根本不管自己的身体的,嫌我这个老太婆念叨着烦,就干脆不回家了。」
简乔新这时间其实也没怎么见着闫干,每次闫干都是大半夜回来,虽然每次回来都会去看看他,但是简乔新自己又怂,只敢装睡,所以其实就没见过几面。
简乔新犹豫半响:「可是我在也改变不了什么……」
张婶一颗心都要□□碎了,她直言:「小新啊,婶子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你要是不在家,你多给阿干打电话啊,虽然他不爱听老太婆唠叨,可他肯定愿意听你说话啊!」
「……」
婶子,你怕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?
简乔新话到嘴边又咽下,他点点头:「好,我记得的。」
外面的李秘书被闫干派来送他,主动接过行李:「简先生,我们现在走吧,闫总今天有几个会议抽不开身,他让我来送您。」
简乔新见他这么忐忑的看着自己,莞尔:「我明白的,工作最重要。」
李秘书松了口气,想他堂堂首席执行秘书居然沦落成为一个跑腿的,关键是还不得有丝毫的怨言,谁让这位肚子里面怀着闫家的皇长子呢!
简乔新坐上车,他想起刚刚张婶死活拉着自己说的话,还是问道:「李秘书,闫先生最近……很忙吗?」
本意是想关心一下,而李秘书就不得不多想了。
这祖宗这么问是不是不满闫总最近没陪着他?还是在不满闫总没来送他?或者是想打探一下闫总什么时候有空?
李秘书觉得自己太难了 ,他做了个保守的回答:「闫总最近的确很忙,您知道的,闫氏也不算是小产业,每天堆积如山的事情,尤其是最近……」
简乔新好奇:「最近什么?」
「……」
李秘书换了个说辞:「尤其是最近年关吗,忙的事情总会多一些,不过您可以放心,大概过段时间久会好了,到时候闫总一定会陪您的!」
简乔新笑了笑:「他注意身体就好。」
李秘书见这位真的不像是生气的模样也松了口气:「闫总现在正值壮年,拼一拼倒是无妨,您不必太过忧虑。」
简乔新点了点头,心里的天平倒是多倾向了张婶说的话,下次给他报平安的时候,就多提一提让他休息的话吧!
二个小时后
车子已经到了村里。
村头的篱笆处一个站着照顾他的保姆之一萧经义。
简乔新过去打招唿:「新年好!」
萧经义接过李秘书递过来的行李箱,他的年纪有四十多岁,性子沉稳,做事也妥帖,站到简乔新身侧道:「新年好,小新。」
后面的李秘书挥了挥手:「简先生,那我们先回去了。」
简乔新应了一声,目送车子离开后便跟着萧经义往村子里面走,大过年的村子里面总是最热闹的时候,各家各户的孩子们放着鞭炮,欢声笑语好不热闹。
有的孩子看到路上的简乔新也会好奇的围观,但大多数有些内向,不敢靠近。
简乔新说:「他们有些是留守儿童,每年这会儿就是最高兴的时候,因为父母回家了。」
「嗯,我知道。」萧经义拉着箱子跟在他的后面:「其实如果认真追究的话,闫总也是,他应该会很有感触。」
简乔新一愣,不可思议:「闫先生!?」
萧经义也有些惊讶:「闫总没和你说过?」
「……」
寒风唿啸,气氛有些尴尬,两个人面面相觑,最终还是萧经义别过脸去:「既然如此,那他便有他的打量吧。」
简乔新被勾起了好奇心,追问:「闫先生小时候的事情,您了解?」
萧经义拉着箱子慢慢走:「算不上多了解,只是因为这些不是秘密,知道的人也多,我和张婶是旧友,所以对闫先生的了解也多一些。」
一路上两人有些格外的沉默,简乔新想起留守儿童的那个话题,不管怎么样心里还是有点介意:「那您能给我说说吗?」
萧经义看了他一眼。
简乔新别过脸,有些不好意思:「如果不方便就算了。」
「没什么不方便的,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也无妨。」萧经义漫步走着,不时踩着各家各户放完鞭炮后留下的红色碎渣:「闫家是大院,闫老司令是有军功的大将,本来应该一家全是将门虎子,然而到了闫先生的父亲这一代就出了意外。」
萧经义说话的时候表情淡淡的:「家门不幸不为过,闫父从小不学无术,叛逆成性,当然这也和闫老司令常年在外征战,对孩子的关心少了有关。」
简乔新试探道:「闫先生似乎很敬重老司令。」
「是的,他的母亲是一名酒舞女,生下他的时候没有名分,而闫父的情人众多,自然也不会娶他,闫先生从小的生活条件并不好,母亲终日醺酒,他是在七岁的时候被闫老司令接回去的,那个时候他因为险些失手杀人被警方带走,闫家花了关系弄出来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