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乔新悄咪咪瞥他一眼。小声嘟囔:「你有。」
闫干凑近了一些,捏了一把他的脸:「说我什么坏话呢?」
「不敢。」简乔新拍掉他的手,脸也不知是因为被捏红的,还是害羞,他环顾四周一圈,轻声:「别这样,这还有人在呢。」
没人在就行了?
「又没非礼你。」闫干没皮没脸:「就算非礼,我看看谁敢管。」
「……」
混蛋
从医院里面出来,简乔新已经有些累了,却发现外面停着两辆车,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闫干。
闫干给他打开车门:「你先回去,我还有事。」
「哦……好。」简乔新迟疑的看着他:「晚上回来吗?」
话一出,他有点后悔,最近他可能是有点找不着北了,真的是给点阳光就灿烂,都忘记自己什么身份了。
闫干倒没觉有什么,他道:「应该不回来,不用等。」
简乔新点点头:「那你注意安全,我,我按时给你发信息。」
「嗯。」闫干关上车门,叮嘱了一句:「想出门玩一定要带人,不要让我不高兴,乖一点。」
简乔新老实的应着了。
车窗被升起,彻底隔绝了外面的空气,简乔新靠在座垫上休息,跟司机说了两句话后也就慢吞吞的睡过去了。
墓园
这里的寒风凌冽,墓园远在b市,就算开车过去也要四五个小时,闫干到的时候已经濒临黄昏,来的时候墓园的园丁早就在等着了:「闫先生,您来了。」
闫干「嗯」了一声:「辛苦了。」
墓园的园丁道:「不辛苦不辛苦,这里每天都有打扫巡逻呢,也是难为您这快过年的还亲自跑来。」
闫干的手中提着的篮子里面有鲜花,有一壶酒,他和园丁寒暄了两句进去了。
目前的寒风凌冽吹,行至最里面时看到一个身影半跪在墓碑前,是闻原,他穿的单薄,肩膀微颤。
闫干的脚步微顿,最终还是走了过去。
闻原听到声音抬起头,他的眼角还含着泪:「阿干……我真的好想念爷爷,昨天我还梦见了他,他还和我记忆中的一样,白髮苍苍,很爱笑,还说要让我和你好好过。」
闫干将手里的鲜花放在老人的墓碑前,又将酒打开,浓郁的酒香借着东风扬起,有些醉人。
闻原哭哭啼啼的,娇弱无比:「如果爷爷还活着,看到我们是现在的样子该有多难过啊。」
「闻原。」
沉稳安静的声音让闻原浑身一僵。
闫干将酒慢慢的洒在地上,他甚至没有回头,就仿佛不愿看身后人一眼一般:「今天是老人家的祭人,你如果还有点良心,就消停点。」
「……」
闻原的心里有一瞬间的慌乱,他支吾道:「我没有说谎,我真的……」
「闭嘴」闫干半坐在墓碑跟前,他从篮子里面拿出一个小杯子来,用酒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,算是大过年的来陪老爷子喝点酒,他的眼眸深沉:「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?」
像是一击闷锤子敲在心尖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闻原有点慌乱:「阿干你听我说,我只是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,那天我只是因为发了烧,当时我担心你工作忙,正好邱健在附近所以才让他过来帮我买药,谁知道那家药店养了条狗,健哥为了躲那条狗不小心弄脏了衣服,我为了感谢他给我送药才让他去洗澡,拿酒店的袍子借他穿!」
终于把话说出来,闻原心底一松:「阿干,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让人去查,我虽然有的时候蠢笨一些,但还是知道廉耻的,断然不会做背叛你的事情,是的,我之前的确是不知好歹一些,总是为难简乔新,可那还不是因为嫉妒他吗,因为你总是对他很好。」
闫干回眸看他一眼,对上那双眸子的时候却是一阵,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,闻原哭的梨花带泪,很是可怜,他本不为所动,但在对上那双眼眸时竟生出了怜惜来。
闫干挑了挑眉道:「跟简乔新有什么关系?」
「怎么没有!」闻原哭的更伤心了,他凑近了些,发现闫干没躲,心下感慨狐仙威力,软了声:「因为你总是在看他啊,我嫉妒他啊,那个时候你才是我男朋友啊,邱健就是我想气气你……」
闫干嗤笑一声:「无稽之谈。」
但不管怎么说,这话总归是没有之前的冷,也不带着嫌恶了。
闻原现在也学聪明了,他擦了擦眼泪,怯生生的伸手拽着闫干的衣角:「阿干,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,我愿意改的,我什么都会改的,你别不要我好不好?」
闫干放在手中的酒杯,有谁的嘆息消散在风里,他一点点的掰开了闻原的手:「还记得我曾经同你说过什么吗?」
闻原仰起脸看着他。
「好自为之,闻原。」墓园的风吹的凛冽,闫干英俊的面上挂上了抹笑,但说出的话却冰寒:「你当我好煳弄?」
闻原跌坐在地上,脸上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他梗咽道:「阿干,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?」
闫干一言不发,他深深的看向墓碑,在那墓碑上,老爷子的照片是黑白的,正在慈祥的笑着。
原地站起身来,闫干直接迈开步子走了。
留在寒风里面的闻原目送他离开,咬碎了一口牙,完全没想到闫干居然能扛的住狐仙,不过没关系,他还有后招没用呢,简乔新能用的办法上位,他凭什么不能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