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干一脚踹了过去,十成十的力道直接将人直接踹回了玻璃上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简乔新居然听到了玻璃咔擦的碎裂声。
闫干的力气也……太大了。
闻原捂住嘴惊唿一声,他推了面前的简乔新一把:「你发什么呆啊,你男朋友都被打了还不过去护着!」
「……」
邱健的衣衫凌乱,头上竟是缓缓溢出血来,惯是英俊的脸肿成了一个猪头,他瞧见了简乔新也很惊慌:「小新……」
「啪!」
一道清脆的巴掌印出现在闻原的脸庞上,简乔新收回手:「闻原,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,你看到闫先生打人你怕了?你以为他不会打你是不是?」
那正好,我替他打。
被打了一巴掌的闻原愣住了,他的皮肤白皙,这一个巴掌印非常的清晰,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?
闻原冲过来就要挥手打简乔新:「你敢打我!」
「啊!」
一道悽惨的叫声把两个人的目光拉向一片,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了一跳,只光滑的白瓷砖上一片殷红,而邱健的身下全是血,还在往下流。
闻原勐地抽气,顾不上撕逼沖了过去:「闫干,你干了什么!」
闫干慢条斯理的起身,地上的邱健已经开始四处打滚痛嚎了,叫声可以说是非常的悽惨。
闫干撩起眼皮看闻原一眼,目光稍微停留在那明显的巴掌印上,竟是扯出了抹笑:「干什么看不出来?」
闻原一咽:「你!你怎么能这样,你还是人吗?」
闫干的目光一冷。
旁边的简乔新捂住嘴,刚刚他似乎在床单之间看到了什么东西,哆哆嗦嗦的指着床面:「闫总,你割了他的……他的」
闫干手里的刀还滴着血,他道:「怎么,要报警来抓我?」
「不是!」简乔新这大脑几乎要当机了,他舌头都要打结了:「我是说,这样不安全,而且,……」
邱健疼的很,但依旧能说话,他高喊:「小新,小新你快点打120,我要不行了!」
就在他的这句话音落下,闫干提起刀似乎又要砍下去,旁边的闻原勐地扑了上去,声音悽厉:「闫干你疯了!你要杀就杀我吧!」
地上的邱健还在嘴硬道:「原原……不要求这个疯子。」
闫干黑色的西装上面沾染了不少的血迹,他面上一贯的儒雅之气已经不在了,原本就被刻意压着的痞气丝毫不露的展现出来。
用沾血的刀挑起了闻原的下巴,闫干眯了眯眼,声音冰寒:「你觉得,我不敢?」
闻原瞪大眼睛,全身的气血上涌,腿软的不行,却只能强作镇定:「你,这是犯法的,你不敢……」
闫干的刀在他颈脖滑过,流下血迹来:「你想试试我敢不敢?」
整间屋子开始瀰漫起了厚重的血腥味,外面的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到了,他们都守在门外面,像是座门神。
地上的邱健还在痛苦的哀嚎,眼见整张床单都要被染红了。
简乔新倒吸一口气,壮着胆子:「闫先生,要不我们还是先打120把他送医院去吧,有什么恩怨以后可以慢慢来,现在他的确血流的太多,而且前段时间还出了车祸,没好透。」
闫干置若罔闻。
闻原已经吓傻了,一时间整个房间居然没人说话。
简乔新装着胆子走上前,他颤颤巍巍的戳了戳闫干:「闫先生……」
闫干冷眼侧目过来:「怎么,我替你教训畜生,你还要为他求情?你人笨也就算了,脑子也坏了?」
「……」
简乔新憋红了脸:「不是,他们可恨是可恨,我也不是要原谅他,但是没必要为了这种人……搞出人命,这到底是在酒店,我知道您神通广大,但人来人往的,万一被什么人瞧见,留下把柄,终于也是不好。」
闫干瞧着床上已经晕过去的邱健,沉默了几秒,似乎真的在思考。
简乔新见有希望,便继续温声道:「况且换句话说,有个词叫生不如死,今天你给他痛快,不如留他苟活着折腾更好,今天您刀下留人,绕他一命吧,我看肯定也知道错了,为了这种人不值当的,算了吧。」
闫干黑沉的脸色好了不少,眼看就有动容的趋势。
偏偏一旁的闻原尖声,冲过来就要打简乔新:「你这个贱人,你心怎么那么歹毒,亏你平时还装的……」
闻原扑过来的突然,简乔新刚好站在闫干身侧,下意识的往他后面躲了一下。
闫干毫不留情的一手推开人,闻原力道不及,整个人都砸在了床上,弹簧床抖了抖三抖,他想起来四肢却没了力气。
闫干把手里的刀丢到床上,恰好就在闻原的眼前,他冷笑一声:「可笑爷爷英明一世,最后居然家门不幸,教出了你这样的逆子。」
闻原被刀吓的哪里敢再床上呆,他胡乱爬起来,接话道:「阿干,不管如何你都答应了爷爷照顾我的,那求你看在爷爷的份上绕了邱健吧。」
「闭嘴!」闫干一把挥开想要缠上来的人,仿佛避开什么噁心的东西一样:「你还敢提爷爷?」
闻原满脸都是眼泪,他梗咽道:「真的,这是最后一次了,你就看到爷爷的份上,求你了。」
闫干的脸漆黑如墨,半响,他笑了:「可以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