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花园来到大门口,闻原按下了指纹锁进去,今天本来要回学校的,可是那边接到了命令,说是闫干回来了要见他,自己便被送来了这里。
闻原满是不乐意的打开大门,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发牢骚就顿住了。
闫干坐在大厅沙发的主座上,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,姿态慵懒的端坐着,那张英俊的面孔少了以往的柔和和笑意,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一串佛珠,看着很是认真。
闻原心头有不好的预感:「阿干?」
「嗯。」
闫干按在佛珠上的指腹摩挲了两下:「回来了?坐。」
闻原原本满腔怒火,此刻碍于闫干的气势敢怒不敢言,他坐到沙发上,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,竟是谁都没有开口。
终于,就在闻原耐不住了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,闫干说话了:「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?」
闻原一愣,握了握拳,带着点撒娇的意味:「今天我工作的时候,差点晕倒。」
「哦?」闻干挑了挑眉,似乎有兴趣:「身体不舒服?」
闻原点了点头,他捂了捂胸口:「这还不是因为简乔新,他明知道我学业繁忙没机会背台词,还当众给我难堪,我都不知道何时得罪了他,他竟是要如此刁难我。」
边说着,闻原红了眼眶,像模像样的擦了擦眼角的泪。
「闻原。」
闫干的声音冷了一个度:「你平日里胡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,你与简乔新有怨,背地里使了什么小手段刁难他,我也可以当做不知。」
闻原擦眼泪的动作一顿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「砰!」原本在闫干旁的平板被人砸在桌面上,发出清脆的巨响,震的闻原整个人一哆嗦,浑身僵直。
闫干对后面说:「把人带来。」
原本无人的大厅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几个黑衣保镖,这些人压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走来,行至沙发前停住。
保镖一旦松手,那浑身上的人便瘫在地上不住求饶,连磕头都带上了:「闫先生,不是我啊,我什么都不知道啊。」
闫干漫不经心的转着佛珠:「还等我教你说?」
「是,是是。」那人浑身都在颤抖,不知是经歷了什么:「我也是接到了电话,那个人说要我和我兄弟完成一件事后,给我二百万的报酬,不用撞死人,我兄弟进去蹲几年就可以了。」
闫干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闻原浑身的血液一瞬间沸腾,他面上兀自镇定着,只有微微有些颤抖的腿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。
闫干:「继续。」
「我们欠了高利贷,实在是没办法啊闫先生,不还钱就得死,也是剑走偏锋才不得的这么做的!」那人说完又开始磕头,一下下的实心响,渐渐的,就连客厅的地板都带着点血迹。
闫干一言不发,他漫不经心的转着佛珠,仿佛看不到一般。
闻原咬着唇:「阿干,他好像流血了……」
闫干撩起眼皮看他一眼,声音沙哑:「你心疼他,不若你去替他磕?」
闻原瞬间住口了。
客厅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,只余下一声声的闷响,保镖们一言不发的站在那人身后,仿若一座一动不动的大山。
闫干这次是真的动怒了,即使他没有大动干戈,既然他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,但就连一向胆大包天的闻原都感觉到了那股子盛怒的气息。
终于,那磕头的人血流满头,被保镖拖了下去。
闻原到底是耐不住的:「阿干,他……会死吗?」
「你都有能耐杀人了,还管他会不会死?」闫干冷笑一声。
闻原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胸口,委屈不已:「不是我做的,你肯定知道了对不对,都是徐穆怂恿我的,我没想他死的,我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。」
闫干摩挲着佛珠的触感:「闻原,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?」
闻原一僵,这才真的有点慌了,他稳了稳心神:「阿干,我真的知道错了,这次的确是我不好,我对不起爷爷对我教导,你给我一次机会吧,我这次一定会改的,要不然,我去找简乔新道歉,我也给他磕头,你别生气了好不好?」
他故意提到爷爷,果然见闫干周身气息缓和了一些。
闫干收起佛珠:「从今天开始,你与徐穆断绝一切来往,如果你再敢有害人之心……」
闻原泪珠滚落,可怜兮兮的望着他。
闫干眼底是一片冷漠,他沉声,用着从未有过的语气对闻原下了通牒:「我们就分手。」
沙发上的闻原难以置信的望着他:「阿干,可你答应爷爷会一辈子对我好,永远照顾我的。」
以往,只要他这么说,闫干一定会心软,好好哄他的。
但今天,闫干站起身,他高大的身形给人如山般的威压,沉声:「若你肯收心,以往的承诺依旧作数。」
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闻原,仿若看着蝼蚁一般:「若你不知悔改,就好自为之。」
第17章 闫干的承诺
闻原被送回了自己的卧室。
他在卧室里面给自己的狗头军师打电话质问,结果那边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,这无疑让他又惊又怒。
打开卧室的门就准备出去,却瞧见外面正好要敲门进来的保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