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这是什么情况?
赵景州竟然在害怕!
顾川这么可怕么?
好像没有啊,只是不太愿意笑而已。
李星逐脑袋里胡乱想着,眼睛不由悄悄瞟着顾川。
李星逐不知道赵景州是怎么了,但周围不动声色看热闹的人可就不同了。
众所周知,赵景州从小就崇拜顾川,整天跟在顾川的屁.股后面,川哥哥川哥哥的叫个不停。
后来长大了,叫「川哥哥」显得太幼齿,便省略了一个字,改为「川哥」。
大家都说赵家的小少爷怕是要弯了,赵景州用鼻子看人,不屑道:「管你屁事?」
哈,这回看到顾川带了个新人过来,怕是要醋意大发,有好戏看了!
顾川示意了李星逐旁边的位置,道:「坐吧。」
赵景州不爽地瞥了一眼李星逐,硬是坐到了顾川另一边的沙发扶手上:「我坐这!」
顾川无奈,便任了他。
这时一个侍者模样的人走了过来,似乎是想要告诉顾川什么事,可是赵景州靠得太近,他不知道怎么秘密告诉顾川了。
若是别人,客客气气地请让开就好了。但这位赵家小少爷可不同,他好不容易黏上顾川,自己让他离开,还不得发火啊?那样的话,自己的工作还要不要了?这真是太让人为难了!
侍者愁得五官皱在了一起,顾川发现了,正要让赵景州先起来一下时,另一边的李星逐轻轻起身,往旁边挪了挪。留下了一个既不显得尴尬,又足够别人耳语的空位。
侍者露出感激的神情,李星逐只朝他淡淡笑了一下,目光便转向了别处,不打扰他们说正事了。
侍者从沙发一边转移到沙发后面,对着顾川耳语了几句,引来了赵景州嫉妒的视线,侍者既无奈又担忧。
侍者说完,顾川站起了身,赵景州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,问:「川哥,你要去哪?」
顾川道:「有点事。」
赵景州兴奋:「我跟你一起去?」
「生意上的事,你不方面在场。」顾川说完,又看向了李星逐,「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,哪也别去,我很快就回来。」
李星逐乖顺地点了点头:「嗯。」
顾川和侍者一起离开,沙发上只剩下李星逐和赵景州,以及或远或近的看戏者的视线。
顾川消失在视线后,赵景州端坐的模样立即变成了一副纨绔子弟的慵懒模样。他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上,翘着个二郎腿,眼中带着不屑地沖李星逐勾了勾手指:「你,过来。」
这种不尊重人的态度让李星逐眉头一皱,但这种场合,这种身份下,他也不好说什么,便干脆扭过头不去看赵景州,第一次在心里强烈期盼着顾川快点回来。
赵景州一看李星逐竟然不搭理他,心中顿时不爽起来,还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。但他还是压下了怒气,冷笑一声,自己凑了过去,「我让你过来,你却不过来,很没礼貌啊。怎么,觉得有川哥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?」
从前在学校两人没有过接触,李星逐认为赵景州只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孩子,但此刻他觉得赵景州不但狂傲不逊,而且还莫名其妙。
「你的异能是什么?」赵景州又问,从头到脚仿佛检查一个货品一般审视了李星逐一圈,让他十分不舒服。
李星逐看着他,虽然能感觉到他与顾川应该不是处于对立面,但是自己这种特殊的能力还是不能轻易说出去。
看着李星逐只看着自己,却不说话,赵景州脑补出了李星逐眼里的鄙视。他冷笑一声伸出右手,手掌朝下,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流在手掌下旋转个不停。
李星逐惊讶地看向那团气流,就听赵景州压低嗓音道:「不想说?那我自己看看。」
唰唰唰唰唰!
赵景州话音刚落,李星逐就听见五声仿佛空气迅速蹿动的声音,接着整个人就勐地撞在了身后的沙发上!
脖子,两个手腕,两个小腿上,凭空出现一种近乎透明的锁扣,将他死死地锁在了沙发上,动弹不得!
「你要干什么!」李星逐拼命挣扎起来,却毫无作用,那气流锁扣根本没有松动半分。
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。
他的心里再次出现了这句话,虽然不甘心,却无可奈何。他的异能与其他人不同,註定无法与他们抗衡。
可是凭什么?凭什么他就要受到这样的欺负?
「不说?看来是我太仁慈了。」赵景州说着,摊开的手掌勐地握紧,锁在李星逐脖子上的气流锁扣骤然收紧。
「唔!」
李星逐痛苦地发出一声闷哼,窒息的恐惧感瞬间蹿过他的大脑,整张脸也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。
他死死盯着赵景州,而赵景州则玩味地看着他,仿佛在看着什么玩具一般。
李星逐咬了咬牙,用力握紧了左拳。
呲啦——
几道银色光影忽然从原本空无一物的左手腕闪过,只一瞬间,锁在李星逐身上的气流锁扣发出轻微的一声「嘭」,然后消散不见了。
重新获得自由地李星逐勐地趴在沙发上,一只手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而旁边的赵景州却愣住了,反应过来后他大声质问道:「你为什么会有雷电手环?!是你从川哥那里偷的么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