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没有。」墨辰捏捏他的鼻子，否认道。


    苏子白不死心，继续逗他，「真的吗？」


    墨辰忍无可忍，低头含住那一抹肖想了许久的红唇。


    「唔……」苏子白没想到这么猝不及防，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

    墨辰分开了一点，双唇若即若离，沉声道，「闭眼。」


    苏子白此时的脑袋就跟浆煳似的，一团乱，墨辰说什么就是什么，任对方予取予求。


    结束后，苏子白莫名想到，初吻就这么没了啊！


    墨辰回对面沖完澡回来时，苏子白也已经收拾好靠在床头玩手机，被单床罩都换了新的。


    苏子白看到墨辰进来，就沖人招招手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，脸上的笑意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明媚一些。


    墨辰走过去，苏子白服务周到的给他掀开被子，然后递给他一个眼罩。


    「我睡觉不喜欢拉窗帘，所以就没装，如果你嫌亮就戴眼罩，可以吗？」像是怕被拒绝般，语气里藏着一丝讨好。


    墨辰把眼罩和他手里的手机都放到床头柜上，「不用。」


    身后是对方坚硬温暖的胸膛，有力的手臂揽在腰间。一阵阵暖意通过相触的地方传来，一直蔓延至心底。第一次被人以这么保护的姿态搂在怀里睡觉，苏子白有种安心的感觉。


    一直说不困的人，几分钟后就睡着了。


    听着怀中人的唿吸逐渐变得绵长，墨辰缓缓睁开眼，深邃的眼眸中无半点睡意。


    房间的玻璃窗已经自动调整为遮阳模式，遮住了窗外的阳光，却遮不住那明亮的光线。


    十岁前空白的档案，睡觉不喜欢拉窗帘，药箱里放着的两瓶安眠药，还有和张家父子间的奇怪对话。


    墨辰知道苏子白身上藏着许多秘密，原本并不打算去探寻，现在却也由不得他，不查清楚心中始终不安。


    小伍下了班就直接来了公寓，一起吃了个饭。


    趁墨辰到露台上接电话，小伍才找着机会问苏子白，「你们认识时间还短，是不是进展太快？」


    苏子白望向露台，墨辰正背对着他打电话，像是感应到他的目光般，迅速回过身来，苏子白朝他挥挥手，等对方回应了他才收回目光回答小伍的问题，「十五年了。」


    「什么？」小伍不明所以。


    「我说，我认识他十五年了。」也喜欢了十五，「所以一点都不快。」


    小伍喝水的动作一顿，抬眸看他。


    「可是他不记得了。」苏子白眼中带着失落。


    小伍盯着手中的杯子，低声道，「你可以告诉他。」


    苏子白却摇头，他想让墨辰自己想起来。


    对于感情的事情，小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干脆换了话题，说起了公司的事情，「今天马克提了离职。」


    「为什么？」


    先前的失落一扫而空，只剩下震惊。苏子白有些纳闷，才一天不去公司，怎么技术总监就要离职了。


    「他跟我提的时候说的是家里出了点事情需要他回去处理。」


    小伍也很诧异，马克是sky成立之初就招进来的。这几年，虽然有几次因为意见不合争论过几次，但那都是小事，不可能会成为离职的理由。


    「请假不行？」底下经理暂时还没有能接起总监位置的人选，重新招到合适的人也需要时间。


    小伍摇头，「他说不是一两个月就能解决的事情。还有，因为他的假期还剩很多，所以他只给了两天的交接时间，我已经让各组的经理先把相关工作接起来。其余的，等你回去了再作调整。」


    苏子白想了想，目前也只能这样了，「在招到新人前，技术部的工作我先接上。新版本马上就要上线，不要出什么差错。」


    小伍：「已经通知hr那边物色新人选。但是技术总监可不是好招的职位，实在不行我们是不是先从m国那边调人？」


    「暂时不用。」不到万不得已，苏子白不太想去动m国那边的人。


    「对不起，这是我工作的疏忽。」


    从这件事情上也可以看出他们考虑不周的对方，因为苏子白是技术出身，又全程跟踪涉密x的开发过程，他们就总想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可以顶上，所以就不太注重技术总监人选的培养，现在马克离职就显得有些青黄不接。


    「这跟你有什么关系，是我考虑不全。」


    苏子白又想了下，压低声道，「这时间点有些尴尬，我的预感不太好，你找人查一下马克。他知道我可以通过网上查他，所以肯定不会在网络上留把柄。还有，竟业和保密协议让法务部务必确认清楚才能放人。」


    「他是从成立之初就进的sky，只要好好待着不犯错就不会有大问题，有什么值得他铤而走险？」小伍还是不太相信马克会背叛sky。


    苏子白却不这么认为，「你不懂，人对财物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。而且有些人就是见不得我好，一个睚眦必报又好面子的人，不可能那么轻轻松松的就放过水果直播的事情。还有张云那边，他既然觊觎sky，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，现在任何的变动都需要加倍小心。」


    「我来安排。」小伍说，「是不是找点事情给他们做，免得吃饱了撑着没事干。」


    噗嗤……苏子白被他的话逗笑，点头道，「也好，你看着办吧！但是注意不要打草惊蛇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