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和你母亲,才能团聚。」
那人的话语不断的在幸白脑海中重复,仿佛是要把幸白整个人推向意识的深渊,让幸白束手就擒。
幸白唿吸越来越重,他看着眼前的祁城。
祁城好看的眸子里倒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。
幸白仰起头,略微抬高了自己的上身,吻住了祁城冰凉的嘴唇。
一瞬间,冰冷的月色和祁城心中快要翻涌而出的心脏互相碰撞,电光火石之间,祁城的心里兵戎相见。
幸白重重的向后倒在了枕头上,闭着眼睛缓了好几秒钟,冰凉的手指尖触碰到留有余温的被单上。
最终,他睁开眼睛,用几乎沙哑的声音告诉祁城说:「【请看作话】」
祁城当即顿了下,心中暗流不断涌动,早已经在月色之下兵荒马乱。
如果在平时,这绝对是打破祁城心底防线的最后一步,但是现在,祁城本能的觉得不行。
再缓缓,幸白病着,祁城还不想伤害幸白。
「记住你说的话。」祁城深吸了一口气,克制住自己,躺在了幸白的身侧,把幸白冰冷的身体抱在怀抱中,「先欠着。」
作者有话要说: 幸白:祁城,做了我吧
嘎嘎嘎嘎嘎
第二十一章
幸白有些犹豫,抬眸望向祁城,「你看到过我最狼狈的样子,怎么样,我犯病的时候是不是很可怕,是不是像个疯子?」
祁城看着幸白,犹豫了一会儿,才低声说道:「是。」
「果然。」幸白喉咙突然有些苦涩,心中沉甸甸的,就像压着一座大山似的,「其实,我也觉得我是个疯子。」
像是在自嘲,但更像是一种没有一点力量的抗拒。
「是的,发起疯来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疯子。」祁城对幸白实话实说。
幸白点了下头,暗自垂眸,用极其压抑的声音说了句:「我这个样子,谁看了都会嫌弃吧。」
祁城心中有些东西一直在压抑着,说不出来但是能体会到幸白的某些痛苦。
「其他人我不知道,但你要相信,我不会。」祁城轻轻的搂着幸白,让幸白靠在自己的心口,安安静静的保持着姿势不动。
祁城弯着眼眸,半开玩笑的语气告诉幸白说:「毕竟我对你是生理上的需求,其他的对我来说,都不影响。」
幸白的耳朵贴着祁城的胸膛,有些不自在,本能的想要挣扎。
「我困了。」幸白想要离开,「你先放开我。」
祁城没有理会幸白的话,反倒是像幸白之前犯病的时候那样,搂的他更紧了。
「乖,别闹。」祁城下巴抵在幸白的头上,用一种极其暧昧的语气问身旁的幸白,「你听到了吗?」
「嗯?」幸白表情呆滞了一下,「家里有什么声音吗,我怎么没听到?」
祁城轻声笑了下,「不是,是我的心跳。」
幸白语塞,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祁城握住了幸白的手,把幸白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。
幸白一瞬间就好像被电流控制住了一般,全身上下好像都动不了,如水的月色熘进窗户,让幸白心中的某个地方,突然有了那么一点光芒。
「我现在的心跳好快。」祁城笑着说,声音低沉但又很有磁性,一个腔调都让人着迷。
幸白呆滞的回了句:「嗯。」
祁城低声问幸白:「想知道为什么吗?」
幸白也不知道为什么,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。
祁城把幸白揉进自己怀抱里,炙热的怀抱温暖了幸白本来冰冷的身躯,竟然让人不想离开。
「自己猜。」
祁城没有直接告诉幸白答案,但他自己明白,幸白他心底里是明白的,
他之前没有过这种感觉,但是遇到了幸白之后就很奇妙,只要看到幸白,他心跳就会很快,全身的血液流动速度都增加了不止一倍。
别人需要的或许是他所拥有的东西,但是幸白在犯病时,需要的却是他这个人,无关乎其他。
祁城看着窗外的月色,之前的睡意都被幸白给挑逗的尽数散尽了。
但是理智还是把冲动给一点点的吞噬了下去,祁城嘆了口气。
「天太晚了,睡吧。」祁城搂住幸白的手放松了些。
幸白眼眶都是红的,吃了药之后确实有点犯困,迷迷煳煳之间,对祁城说了句:「晚安。」
夜色把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,祁城和幸白相互拥抱着,两个孤独的灵魂仿佛得到了互相的依靠。
两个人不知道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多久,祁城起床的时候,太阳已经照的人睁不开眼睛了。
祁城碰了下身边,手掌划过的地方,完美的扑了个空。
幸白去哪儿了?!
祁城迅速起了身,把衣服整理了一下,床头柜上昨晚撒下来的药物已经被收拾干净了,应该是幸白起来收拾的。
厨房里发出「噗咚噗咚」的声音,时不时地冒出一点点白色的雾气。
突然,厨房的门被打开了,幸白站在厨房门口,看着起床的祁城。
「啧,我们的祁大少爷还知道起来啊。」字里行间都是在嫌弃祁城起得晚。
祁城把流苏眼镜带上后,靠在卧室门口看向幸白。
「听话,把们这个字去掉。」昨晚的睡眠不足,倒是一点也没影响祁城今天不负众望的发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