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城问幸白说:「报警了吗?」
幸白靠在走廊的墙上,垂下眼眸,听起来很随意的回了句:「没。」
祁城抓住了幸白抽菸的手,燃烧着的菸灰落在祁城的手背上,祁城问他说:「为什么?」
「没有为什么。」幸白甩开祁城的手,「她没事,我不担心,所以不用报警。」
祁城抱着一种要刨根问底的气势,「谁做的?」
幸白抬头的一瞬间,两个人的目光汇聚在一起,幸白的眼神有些闪躲。
「关你什么事,你又不是……」幸白顿了下,随即改口说:「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。」
祁城拦在幸白面前,堵住了幸白的路,「你说呢幸白。」
「半个小时前是你口口声声说我是那个绑架你母亲的兇手。」祁城手撑在墙上,把幸白逼退到靠着墙,「我现在来问问我的清白,不可以吗?」
「你能不能别……」幸白有些不耐烦,而且用面部表情很明显的表现了出来。
祁城没等幸白把话说完,又靠近了些幸白,似笑非笑的告诉祁城,「不能。」
「你这个人。」幸白不想再和祁城说下去。
「你不报警是吧。」祁城从衣服包里拿出手机,翻开拨号键,「我帮你报警。」
幸白并不希望祁城搅和到这件事里面,换句话说,他是不希望祁城去报警。
「我都说了,别报警。」幸白伸手去抢祁城的手机,却被祁城躲开了。
祁城眼神让人看不清低,漆黑的眼眸仿佛是个无底洞,让人迷失在里面,不得而终。
「可以。」祁城笑了笑,「来,告诉我,是谁绑走了你母亲。」
幸白抽了一口烟,随手把菸头扔到了地上,用脚踩灭了菸头,然后一手扯着祁城的领带,「祁城,我都说了这事儿你别管,你他妈的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,我说的话在你眼里都是放屁吗?嗯?」
「我只是很好奇。」祁城低着头,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,微笑的像是一条充满了敌意的毒蛇,「到底是谁,绑走了你母亲,还能让你不报警,甚至也不允许其他人报警。」
幸白皱了下眉头,心底仿佛跌进了某种深渊。
祁城果然是青年企业家,眼光独到,一眼就好像能把一个人完完全全的看透。
「你真的很想知道吗?」幸白慵懒的看着祁城。
祁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。
幸白没有说话,只是扯住祁城领带的手突然用力,把祁城整个人都给扯了过来。
没等祁城反应,幸白就主动吻上了祁城。
与第一次自己强吻他不同,这一次,幸白是带有一点婉转的,让人慾罢不能。
菸草味充斥着祁城的大脑,麻木的神经被幸白唤醒,一点点的伸出枝丫,把自己困在了里面。
祁城嘴角微微的上扬,随即用更加强行的态度吻了回去。
虞本书默默地退了出去,在门外随便找了个板凳开始自己的工作。
幸白有些喘不上气,最后还是主动的推开了祁城。
「这就是我的回答。」幸白用手指擦了下自己的嘴唇。
祁城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幸白,「怎么停了?」祁城捏住幸白的下巴,「继续啊,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。」
幸白淡淡的看了眼祁城,面无表情的弯下腰从祁城的手臂下钻了出去。
整个人光着脚丫子,直接倒在了沙发上,双手撑开来,翘着个二郎腿,拍了下自己身边的位置,「站着累,过来坐吧。」
祁城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沙发,站在原地,丝毫没有动。
幸白皱着眉头看了眼门口那位「优雅的资本主义家」,忍不住低声骂了句:「我操了,忘了您是大少爷了,站那儿别动,我给你收拾收拾。」
幸白拿了个干净的帕子,把桌子擦了下,转身又开始收拾沙发,把自己平时丢在沙发上的衣服胡乱的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,然后铺上了才晒干的坐垫。
一顿忙活之后,这把心满意得的自己坐在沙发上休息。
「行了。」幸白又拍了下自己身边的位置,「坐吧大少爷,我没在下面放针。」
这沙发不扎屁股。
祁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少有的不放电,就差变成烂桃花了。
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,祁城这才慢悠悠的走过去,缓缓的坐下,仿佛幸白真的在沙发上放了针头。
幸白看着祁城一连串的动作,以及现在坐在沙发上,双手放在膝盖上的祁城,一下没忍住,直接笑出了声。
祁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幸白,「你笑什么?」
幸白手里拿了根烟,对你的祁城上下比划,「啧,坐只坐凳子的三分之一,还真是富贵人家的少爷,有教养有规律,不像我们这种人。」
说话的时候,幸白正侧着身子,一只脚光着脚丫子放在沙发上,另一只脚胡乱踩在拖鞋上。
「你喜欢现在这样?」祁城很认真的问幸白这个问题。
幸白冷笑了一声,「我的选择没有半点作用,生活给我什么样我就得要什么样,要不就死路一条,好死不如赖活着,不过祁小少爷大概是不太能理解这种感觉的。」
祁城心底有一块石头,仿佛在五脏六腑之间激起了层层波浪,打的他有些气堵。
「不一定。」祁城消停不过三秒钟,那双桃花眼又开始飞舞了起来,「我帮我工作,我不会亏待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