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总一脸淡然地吃完一桌菜,觉得自己给了娇妻很大的鼓励,到了晚上那娇气的胃就不行了。
他吃完止泻药后跑了三趟厕所, 夏宁奇怪道:「你着凉了吗, 还是喝冷水了?」
边恆扶着门框道:「宝贝,你今天辛苦了,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好了。」
「不行不行。」夏宁急忙道, 「你都生病了,明早我给你熬粥吧。」
边恆说:「那还是让阿姨回来吧。」
夏宁眨了眨眼睛:「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饭不好吃?」
边恆说:「绝对没有, 宝贝做的饭最好吃,我怕你太过劳累。」
「那行吧。」夏宁只得答应了,边恆松了一口气。
他又说:「只是我听别人说,他们家里都是老婆做饭的,我、我什么也不会,你别嫌弃我。」
他微微低着头,表情有点委屈,边恆走过去抬起他的脸,说:「你不用会这些,我会就够了。」
「现在哪还需要老婆做饭。」边恆微微笑着说,「老公都包了。」
还有养宝宝,养猫咪,养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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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年的时候,夏宁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,预产期在三月底,他便和潘亚兰说自己去旅游了,又去戒毒所看了一次夏忠祥,然后就闭门不出,除了边恆和杨槐之外的人都不见。
赵宇捷来看他的时候误打误撞的知道了这件事,震惊之余差点和边恆打了起来。
夏宁摸着圆滚滚的肚皮,躺在沙发上让边恆帮他剪指甲。他现在的衣服穿得都是边恆的,刚好比他大一号,也不用再去买。
小黑长大了不少,轻轻巧巧地跳上沙发,温柔地隔着衣服用脑袋蹭夏宁的肚皮。
夏宁挠了挠它的下巴,说:「马上就要给你添个小弟弟了哦。」
这几天他的手脚都浮肿的厉害,半夜睡觉的时候脚底还抽筋,边恆没事就帮他按摩。
外面一声惊雷响起,第一场初春的雨水应声而至。
夏宁拿着边恆的手机上自己的微博,发了张小黑的照片,下面都是说想他的。
【夏夏怎么这么久都没消息,呜呜呜怨念。】
【最近在散心吗?期待回来哦。】
是涂涂不是娇娇:【猫咪有耳螨,指甲也该剪了哦。】
夏宁这才想起来,这个女孩是个开宠物店的,他刚想点进她微博看看,边恆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「是你小叔。」夏宁对正在给他剪脚指甲的边恆说。
边恆放下他白皙纤细的脚腕,凑过去听电话:「小叔。」
夏宁举着电话,隐约听见那边一片嘈杂,边恆皱了皱眉,问:「你在哪里?」
夏宁把脚缩了回来,等边恆挂了电话,问:「怎么了,是出什么事了吗?」
边恆把他的毯子从膝盖上拉下来,盖在脚背上,说:「我出去一趟,如果困了就先去睡觉……去接一下小叔,他在酒吧闹腾出了点状况。」
「好,路上小心,秦荣也一起去吗?」夏宁忙道,边恆点了点头,转身出了门。
夏宁把小黑抱到腿上,这时他的手机推送了一条新消息:边氏二当家与古家长女订婚,是商业联姻还是奉子成婚?
夏宁立即点开新闻,上面边汝文穿着白色的燕尾服,风度翩翩地下车,旁边一个年轻贵气的女孩挽着他的手,两人仿佛金童玉女。
他心里一紧,想起了那晚边正凯喝醉时候说过的话,如果边汝文真的订婚了,不知道他会怎么样。
他跟小黑玩了一会儿,上下眼皮直打架,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。
他是被一阵声音吵醒的,睁开眼就看见边恆架着一身雨水、醉成烂泥的边正凯走了进来,他脸上还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划了一道口子,血流的很是吓人。
「怎么回事?」夏宁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,去把医药箱拎了过来。
边恆把人放在沙发上,他的外套也湿了,便脱下来扔在地毯上,对夏宁说:「他跟人打了一架,你先去休息,我来弄。」
夏宁拿了毛巾给他,说:「我睡不着了,小叔叔这是心情不好才去喝酒的?」
「失恋了,心情能好吗。」边恆淡淡地说,用毛巾擦了擦头髮。
夏宁睁大眼睛,说:「失……恋?」
边恆用纱布蘸了碘酒按在他那张飞扬跋扈的脸上,边正凯在睡梦中哼唧了两声。
「他真的和文叔……」夏宁小声道。
边恆点了点头:「应该是有过一段,刚才他还一直在说醉话。」
边正凯的头髮全都贴在脸上,浑身湿透,哪还有以前威风嚣张的样子,夏宁不禁觉得他有一点可怜。
「小叔从小身体不是很好,青春期的时候很叛逆,后来爷爷奶奶去了,就更加肆无忌惮了。也只有文叔,从来都没有放弃他,可现在文叔就要结婚了,对他来说相当于又被捨弃了一次。」边恆没什么情绪的说道。
夏宁看了看他,虽然狼狈但也算有些肌肉,不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,好奇道:「他得什么病了?」
「心脏问题。」边恆轻描淡写地说,「先天性的,表面上看不出来,一发病就是要人命的。」
夏宁沉默了,过了一会儿说:「他这也太胡来了,有心脏病还酗酒打架,万一出了什么事要怎么是好。」
「爷爷过世后,他大哥就让他立遗嘱了。」边恆说,夏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他口中的「他大哥」是他爸爸边正阳。